Friday, November 24, 2006

2006年那一場舞

汗水,閃耀。
淚水,感動。



很難想像,事隔二年,我又站上了迷火盃比賽的舞台。
因為bonnie一句,你和我們一起比賽吧,開始了三個月的練習。之前,我有點小小覺得開始的有點早,但畢竟團長就是團長,bonnie的規劃一點都不早,從大家能練習的時間喬阿喬的,舞碼的選擇,隊形的變化,從連接的舞序,整首舞的感覺,不斷的跳,不斷的聽拍子,可是就像考試前一樣,總覺得怎麼準備都不夠。
比賽那天,一早我們早早去化了粧,可怕的女人化粧時間,五個人的粧花了三個小時。隨後,又花了一些銀子,借了民生社區旁的海華大樓,想在比賽前一到二個小時可以暖個身,讓身體有最佳的狀態。而且又有專家級的joanna小姐幫我們拍照,真是一個完美的賽前練習啊…




----那天的舞臺,我看見黑白二個小天使----

我們的舞共有三段,前面是比較沉的taranto,中間接了一段由深沉solea轉愉悅tangos的腳步對話,最後一段是快樂的tangos結尾。
最先的taranto,是深沉中帶有一點力量,蓄量待發。聽說效果好極了,燈光師打了一個有古拱門的背景,而因為我們有椅子當道具,剛好古拱門映造出木椅的景象,所以整個舞臺,就像一群人在塞維雅的古城,黃昏下,跳著flamenco….

再來是中間的腳步對話,月嬌和惠容把solea的腳步踩的又穩又定,我們整個都放鬆起來了,這個比賽舞臺,好像跟在亞堤斯練習一樣,沒有特別不同….
於是我們順利的接了tangos,跳的正起勁,燈光師也很讚的調了明亮的燈光配著這一曲tangos,但不自覺中,黑色小天使漸漸掌控整個舞臺…..

熟悉的tangos音樂開始不按CD上的迴紋播放,開始自己跳起來了。有二段音樂相同,不知道黑色小天使挑了那一段跳….眼看著音樂控制室沒有停下來重撥放的態勢,我們只好在聽到熟悉的段落時,又接上….本來因為舞本身所製造的歡愉結束氣氛,在我們這一組的心中,只有漸漸暗下來的燈光…

忽然間,我看到bonnie站在暗下的舞臺中央,說: “音樂壞了,我們要求重來”。

在後台,主持人說,我們沒有時間讓你們重跳,頂多只能重跳音樂壞的那一段。Bonnie堅持說,不行,舞就是三段合成,少了任一段,都不是一支完整的舞碼。相互的堅持,愈來愈大的聲音,隨著下一支舞的開始,我們黯然的回到了休息室。不久,工作人員來說,評審讓我們重跳。我們打趣的說,該不會這次跳針在taranto吧。哈,結果,一語半成懺,沒有跳針在taranto。黑色小天使還是鍾琴於tangos,只是這次,白色小天使讓台下的觀眾幫我們打compas,其實我們聽到了音樂跳針,彼此苦笑了一下,豁出去了,就盡情的跳吧~~聽玉菁說,這一次,是我們拍子最準的一次。



---我只想讓大家好好的把舞跳完--

bonnie的舉動,讓大家都呆了一下。
很多的講法接踵而來。
大部份的人說,bonnie不應該在台上跟評審直接對衝,應該到後台跟評審講。bonnie說,跳最後幾個compas時,她開始思忖如何讓我們有機會可以讓評審看到完整的舞。她也知道,直接跟評審說,會有風險,因為評審會覺得她沒有禮貌;但是如果到後臺再說,不見得有重跳的機會,不見得大家會知道那是音樂的錯,這也是風險。最後,她選擇了在舞臺上,讓大家知道。

也有些人說,在表演時,不管遇到什麼狀況,都應該要適應,要臨機應變,舞者就應該這樣。但也有人說,比賽跟表演不一樣,表演時,舞者當然得面對各種情況來反應。但是,這是比賽,舞者只對自己的跳舞負責,至於音樂有沒有壞掉,燈光會不會掉下來,應該不在舞者的control範圍...

我聽到了各種說法,可是任何一種說法,好像都有二面。我沒有跟bonnie講任何我覺得合適的做法,我記得我只問了bonnie她到底怎麼想,bonnie說了一句話:

“我不管我們有沒有得名次,大家練習了這麼久,我只想讓大家好好的把舞跳完!!!”

原來,bonnie的心,超出我想像的勇敢和堅定。

每次想到這句話,我都還會眼眶濕濕的,我覺得,我認識了一個很勇敢的人。

---只有美好留了下來---




現在十一月了,十月舞臺上的黑色小天使也漸漸被遺忘了,留在心裏的是
馨逸老師和燕親老師認真教我們的樣子,曉瑩老師和我們認真討論舞蹈要表現感覺,閔閔幫我們看很多次的舞,joanna幫我們照的很棒的照片,比賽後曉瑩老師摸著我的臉說,厚~你這個表情啊~還有…

bonnie,月嬌,玉菁,惠容

我愛你們。